圖源：千圖

免疫是個大市場，幾乎所有疾病的背后都能找到與免疫相關的因素。所以在目前中國已獲批的保健食品中，“提高免疫力”類產品在數量上占據著絕對優勢。但同時，不要隨便“觸碰免疫”的警告也始終不絕于耳。一面是從業者的“信誓旦旦”，一面是學者們的“小心謹慎”，免疫這個話題拋出來就是為了讓大家討論的，免疫市場，我們要做么？要怎么做？本期的大數據不是來給出結論的，而是希望能引發大家的思考。

初識免疫

對于我們一群非醫學專業出身的文字工作者而言，要想全面而準確的解讀免疫絕非易事，好在，我們還有一群真正學院派出身的醫生朋友，在他們的幫助下，以及自身的努力下，（新聞中心甚至買了本《Lippincott圖解免疫學》）我們先給自己上了堂免疫科普課。

“感知你自己”這是出自希臘古都Delphi阿波羅神廟的著名格言。感知哪些是我們自己，哪些是“外來者”，這些“外來者”是敵還是友，正是免疫的起點。所以，免疫是什么？有人把免疫比作軍隊，但其實，他更像是一個無比嚴密的識別并清除威脅的防御機制。第一道防線由皮膚、黏膜等組成，作為“基礎屏障”；第二道防線稱為固有免疫系統，以及第三道防線適應性免疫系統。

如果把第一道防線比喻成“墻”的話，當“外敵”翻墻而入的時候，固有免疫系統會立即做出反應，而這個固有免疫系統有點類似于“保安”，如您所見，幾乎城市里的每棟大樓里都有保安，所以，固有免疫系統也是我們每個人的基本配備，而且每個人的配備基本相同。因此，當第一、第二道防線都失守的時候，第三道適應性免疫系統的突出作用立即顯現，因為作為一個分工更為精細的防線，他們的手段和武器顯然不是前兩道防線所能比擬的。

這樣講或許還是有些抽象，所以具體而言，免疫系統主要包括免疫器官、免疫細胞和免疫活性物質。其中，免疫器官是免疫細胞生成、成熟或集中分布的場所，比如骨髓、胸腺、脾、淋巴結、扁桃體；而免疫細胞理所當然就是發揮免疫作用的細胞，比如吞噬細胞、淋巴細胞（T細胞、B細胞）；同時免疫系統里還有很多活性物質，比如抗體、淋巴因子、溶菌酶等。

當然，如果要具體闡述免疫系統是如何發生作用的，恐怕還要解釋一下應答，這就需要介紹，配體、受體以及抗體和補體，這些專有名詞。如果一一解釋，恐怕過于復雜，但如果你看過西游記的話，金角大王的故事倒是和免疫應答的過程有點雷同。傳說金角大王有個寶葫蘆，如果他叫你的名字，而你答應了，就會被吸入寶葫蘆里，再也無法逃脫。免疫系統的作用原理大致是發現-判別-標記-結合-作用。當然，這也只是我們一群非專業人士的“一知半解”，目的只是希望大家能對免疫有個初步的認識。

我們為什么那么關注免疫？因為免疫系統的好壞強弱與我們的健康息息相關。小到感冒大到癌癥腫瘤。今天人們意識到，諸如糖尿病、心血管疾病、細菌、病毒、寄生蟲，甚至衰老和壽命都與免疫有著非常密切的關系，也正出于這個原因，才孕育了巨大的免疫相關產品市場。藥品相關的部分不在我們討論的范疇，與免疫調節相關的營養部分才是我們關注的重點。

免疫這個大市場

美國國家健康與營養調查（NHANES）調查了5514名20歲以上的成年人，數據表明免疫健康是他們使用膳食補充劑最主要的目的之一，這一需求甚至超過了關節健康、結腸健康以及心臟健康。另一項于2016年由哈佛開展的，涉及1579名18歲以上成人的研究同樣證實，免疫健康是過去兩年中人們服用膳食補充劑的三大理由之一。消費者對免疫健康產品的需求為營養補充劑公司、功能性食品和飲料企業帶來了巨大的市場機會。僅在2015年消費者就花費了15億美元購買免疫補充劑。此外，旨在提供免疫支持的功能性食品和飲料在 2015年的銷售額超過500億美元。北美地區相關類別的功能性食品和飲料市場年復合增長率更是高達13.9%。歐睿國際近期一項調查研究顯示，免疫健康補充劑2010-2015年的市場復合年增長率為9.5%，而同時期功能性食品飲料銷售額的復合年增長率僅為3.6%。上述數據說明，消費者似乎已經準備好為“免疫調節”買單了，而市場端也意識到，是時候在免疫健康上發力了。

其實，如果從狹義的角度上看，我國具有“增強免疫力”功能的保健食品在獲批數量上占據這絕對優勢。當然，這和法規層面的因素不無關聯。在目前已有的27項功能聲稱中，“增強免疫力”功能原來的標注為“免疫調節”。2003年原衛生部發布的《保健食品檢驗與評價技術規范（2003版）》，將功能聲稱表述調整為 “增強免疫力”，而且更新了功能檢驗方法。“增強免疫力”功能試驗只需做動物實驗，不需人體試驗，所以相比其他該功能似乎較易申報。除了法規層面的因素，我國藥食同源的中草藥、可用于保健食品的原料、新食品原料以及普通食品中有很多都是具有增強免疫功能的補益類原料，因此相關產品的數量也相對較多。截至2018年3月底，與“增強免疫力”相關的保健食品注冊數量為5137個，占保健食品注冊數量的30.79%，數量最多。

免疫這個“文章”要怎么做

還是接著上文我們提及的具有“增強免疫力”功能的保健食品來說，正如我們之前分析的，我國藥食同源的中草藥、可用于保健食品的原料、新食品原料以及普通食品中有很多都是具有增強免疫功能的補益類原料，因此靈芝、枸杞、蜂膠、人參、蛋白粉、氨基酸、蟲草、益生菌等仍然是目前我國“增強免疫力”功能保健食品的主要原料。而總多糖、總黃酮等則是這些原料的主要功效成分。

隨著對免疫健康原料研究的不斷深入，以及國外相關原料陸續進入中國市場，越來越多的免疫健康原料走進了企業和消費者的視野。以下僅列舉新營養關注過的部分具有一定代表性的免疫健康原料。

維生素C 和鋅  維生素C和礦物質鋅是目前市場上較為常見促進免疫健康原料。數據顯示，維生素C可改善人體免疫健康系統的組成部分，比如抗微生物和自然殺傷細胞活性、淋巴細胞增殖、趨藥性和遲發型過敏。鋅的缺乏會引起先天免疫細胞介質受損，包括吞噬作用、自然殺傷細胞活性和氧化爆發的產生等。

β葡聚糖  β-葡聚糖作為中天然存在的膳食纖維/多糖，有許多來源，在谷物、真菌、酵母、細菌和藻類中都能找到β-葡聚糖的身影。那么問題來了，只要是β-葡聚糖就能夠提供免疫支持嗎？事實上，這取決于β-葡聚糖的結構。β-葡聚糖中所含有的葡萄糖通過糖苷鍵相連，形成了不同的結構。裸藻和某些細菌產生線性β（1,3）-葡聚糖；真菌（酵母、蘑菇）和海藻（海帶）產生支鏈或者網狀結構β（1,3/1,6）-葡聚糖；谷物（燕麥、大麥）則產生線性β（1,3/1,4）-葡聚糖。

這其中，來自藻類、酵母和蘑菇的β-葡聚糖因具有共同的“1,3鍵鏈接結構”，可以作為免疫調節劑。因為人體能將這種特殊的“1,3鍵鏈接結構”識別為“非己”或稱外來物質。“非己”物質作為病原體相關分子模式（PAMPs），可以被免疫細胞表面的特定受體識別。通過結合和吞噬帶有“1,3鍵鏈接結構”的β-葡聚糖，這些細胞表面的特殊受體會產生信號級聯反應，從而激活免疫細胞。

乳鐵蛋白   乳鐵蛋白是母乳中天然存在的蛋白質，是母體中非特異免疫系統的重要成員之一，作為母乳中的核心免疫蛋白，據說14公斤牛奶中僅能提取出1g，足見其有多珍貴。研究顯示乳鐵蛋白具有抗微生物、促進腸道發育、免疫調節、促進大腦發育、改善貧血等功能；國內外權威研究顯示，乳鐵蛋白對早產兒、足月兒、幼兒、兒童、孕婦及老年人均具有保護作用；可有效預防上呼吸道及消化道感染。正因如此，乳鐵蛋白順理成章的成為了高端嬰幼兒配方奶粉的核心營養成分。我們熟知的像美贊臣、伊利等的高端奶粉中都加入了乳鐵蛋白成分。

接骨木莓   據統計，全球每年有20-30%的兒童不同程度感染流感，這個數字是成人感染率的3-4倍。而對于兒童流感的預防，除了注射疫苗外，國外的媽媽們更信任自然療法。特別是換季的時候，媽媽們都會選擇一種來源于接骨木莓的提取物幫助寶寶平穩度過流感高發季。

為什么在眾多具有抗病毒功效的成分中，接骨木莓能成為首選？這恐怕還要從病毒是如何進行傳播的說起。以流感病毒為例，病毒首先進入細胞，然后將它的基因代碼轉錄到細胞上，這個細胞的基因代碼被腐化后，腐化的細胞開始產生新的病毒復制，新制造的病毒會離開壞死細胞找更多健康細胞進行復制。而接骨木莓提取物的作用則是通過覆蓋流感病毒并防止它進入細胞內部，然后固定住病毒進而殺死病毒或細菌，減少重復感染的風險。接骨木莓的提取物同樣對免疫低下引起的疾病和其他病毒性傳染病有免疫調節的作用，并可增加生成特定的細胞因子激活巨噬細胞，促進它們對發炎組織的活動。

海藻多糖  海藻多糖是一種天然活性物質，它具有調節機體免疫功能的作用，如可以通過促進淋巴細胞增殖與分化、刺激巨噬細胞的吞噬功能、促進細胞因子和抗體的產生等途徑來實現對機體免疫系統功能的調節。不同來源的海藻多糖，其糖基單體不同，但都對機體的免疫功能具有廣泛的調節作用，如上文中提到的促進受損免疫器官的修復，提高單核巨噬細胞，T、B淋巴細胞，NK細胞、紅細胞等的活性，促進免疫分子如抗體、細胞因子等的釋放等，但是有關其作用機制尚有待進一步研究揭示。在我國，海藻多糖的原料來源十分豐富，這就意味著它作為一種天然的免疫調節劑有非常廣闊的應用和開發前景。

低聚果糖  早在60年代低聚果糖就被作為是一種免疫促進劑添加進飼料中，用來提高動物機體的免疫功能。低聚果糖通過促進雙歧桿菌增殖來調節腸道微生態平衡，誘導腸粘膜淋巴系統的免疫活性，以及激活體液免疫和細胞免疫等多種方式，從局部或整體調節機體免疫功能�？傊途酃堑纳砉δ苤饕獨w功于其發酵特征，即雙歧桿菌增殖作用，通過調節腸道菌群、刺激腸道免疫應答反應、抑制腸內有害物質的形成和減少其吸收，營養腸道、護肝等多種途徑和靶向作用，增強腸道粘膜抗感染能力，改善和維護腸粘膜及機體免疫系統的屏障功能，從而對機體產生局部和整體的免疫調節作用。

姜黃  姜黃被人類使用已有4000多年歷史，印度咖哩中黃色的來源就是它，在古印度及中國醫學都曾使用姜黃來治療發炎性疾病、保護肝臟、皮膚疾病及創傷，現代醫學研究后也證實它主要具有抗氧化及抗發炎的兩大功能，根據美國知名期刊（J. Am. Chem. Soc.）研究指出，天然姜黃素的抗氧化能力是生物類黃酮的2.33倍，維生素E的1.6倍及維生素C的2.75倍，能幫助人體對抗許多疾病，是具有多種功效的草本植物。

同時，相關研究顯示，由于姜黃素能夠調整B細胞、T細胞、巨噬細胞、中性粒細胞和樹突細胞等免疫細胞和免疫細胞因子，已有實驗嘗試將姜黃素用于阿爾茲海默式癥、多發性硬化、哮喘、類風濕關節炎、銀屑病等于免疫異常相關的疾病。且國外研究還發現姜黃素可以抑制人類免疫缺陷病毒（HIV）從而有效的抵抗艾滋病。

碧容健  據稱，碧容健是法國沿海松樹皮提取物，含有近40多種成分，包括生物類黃酮、有機酸及其他有生物活性的成分，其中花青素約占80%，黃杉素、兒茶酚和表兒茶酚約占10%，有機酸約占8%，其余2%左右的成份為葡萄糖和上述酚酸的葡萄糖酯。據其官方提供的科研資料稱碧容健具有超強的抗氧化性能，有助于增強免疫力，并且還可增強健血管壁和毛細血管�？深A防由于應激引起的血管收縮和血凝，從而改善血液循環。

益生菌  最初，益生菌在促進健康方面的功效大多指向腸道健康，而隨著腸道在人體免疫中的地位和作用不斷被人們所認知，益生菌通過作用于腸道微生物，從而調節免疫的功效也逐漸被市場所接受。近期更有國際權威期刊《Nature》發長文指出了腸道菌群到底如何影響免疫系統。這篇發表在《Nature》上的名為《A gut bacterial pathway metabolizes aromatic amino acids into nine circulating metabolites》的文章指出，腸道菌群——生孢梭菌可以改變小鼠血液中某些化學物質的含量，進而影響腸道和免疫系統的相關功能。當然，目前活躍在市場上的大量益生菌產品并不一定依據此機理，但已經有相當數量的益生菌產品被應用于免疫調節方面并取得了較好的市場反響。

免疫市場也需要“細分”

盡管人人都需要提升免疫，但免疫相關產品卻不能“千篇一律”，不同年齡、不同性別、不同職業、甚至不同身體狀況的消費者對于免疫健康相關產品有著不同的需求，因此，相關產品更有必要進行細分，比如運動免疫。

在常人看來，經常運動的人要比不經常運動的體質更好。但是研究發現，劇烈運動后的六小時內，人體的免疫力也會急劇的下降，免疫細胞功能降低，容易發生上呼吸道感染等不適的癥狀，直至六小時后才能逐漸恢復，這種現象被稱為“空窗期”，又可稱為“免疫抑制期”。因此，運動后更需要注意對自身免疫系統的保護。以下即為國外一些針對運動免疫需求的產品。

Biothera生產的運動產品為罐裝粉末，每份含有250mgβ-葡聚糖，消費者每天食用一份可食用45天。目前美國許多運動員都在親自體驗該產品。

Natrol/MRI公司也推出了Immune FitTM罐裝粉末產品，該產品專為運動員設計。

Ryusendo Co., Ltd公司出品的iSports Beauty粉包將膠原蛋白與β-葡聚糖結合，適用于愛美的運動人群。

南非最大的運動營養公司 Ultimate Sports Nutrition (USN)推出了Immune Re-Build。該產品專門為運動員的免疫健康設計，可減輕壓力帶來的負面效應；增加體力；幫助思緒清晰；減緩感冒、流感癥狀；幫助免疫機能健康的作用。
中外健康產品是如何聲稱免疫功能的

中國  在2003年原衛生部發布《保健食品檢驗與評價技術規范（2003版）》之前，我國對于免疫相關產品的功能聲稱為“免疫調節”。此后，正式調整為“增強免疫力”。

2016年，原國家食藥監總局公開征求《關于保健食品功能聲稱管理的意見》（征求意見稿），并對“增強免疫力”的名稱及釋義（征求意見稿）公開征求過修改意見和建議。

在這版征求意見稿中，多次提及人體食用驗證，并指出“在原來動物試驗、人體食用驗證、科學文獻等綜合評價模式的基礎上，進一步強調人體食用驗證和科學文獻依據的評估比重”。

2018年原國家食藥監總局發布《總局關于規范保健食品功能聲稱標識的公告》，明確規定：未經人群食用評價的保健食品，其標簽說明書載明的保健功能聲稱前增加“本品經動物實驗評價”的字樣。“增強免疫力”的保健食品標簽同樣應該遵循此規范。

美國  美國FDA規定膳食補充劑標簽中可以出現符合規定的聲稱，包括健康聲稱、營養含量聲稱和結構/功能聲稱。其中健康聲稱描述的是食物（食物、食物成分、膳食補充劑成分）與疾病風險降低或與健康狀況之間的關系。營養含量聲稱說明產品中的營養含量。結構/功能聲稱描述的是營養成分或膳食成分對人體正常結構或功能的影響。所以，美國免疫健康的膳食補充劑產品，多為功能聲稱“支持健康的免疫功能”。美國膳食補充劑市場上的免疫健康產品主要為復合維生素、維生素C、混合草藥、益生菌、紫錐菊等。

歐盟  膳食補充劑在歐盟屬于食品，健康聲稱是依據2007年生效的《EC1924/2006營養與健康聲稱法案》。據悉，自2010年以來，歐洲食品安全局（EFSA）擱置了約1500多項功效成分的健康聲稱，包括免疫健康的功能聲稱。2014年，歐盟曾就腸道和免疫健康聲稱指南的修訂征求意見，但據稱至今無下文。

日本  日本保健功能食品包括特定保健用食品、營養機能食品、功能性標示食品。其中功能性標示食品制度2015年開始實施，該制度規定申報功能性標示食品無需人體試驗，生產企業只需于在上市銷售60日前向消費者廳提交與其聲稱的功能相符的科學依據進行備案，即可上市銷售，包括既有的營養功能食品、加工食品以及生鮮食品等，特別是除酒精類外的普通食品。據了解，2016年，日本功能性食品排名前3為的分別是腸內環境、身體整體平衡、美容護膚，免疫健康聲稱的產品排在第11位，市場規模約為480億日元，主要的免疫功能原料為蘑菇、蜂膠、褐藻等。

后記：

關于免疫這個選題，其實新營養一早就想做了，遲遲沒做有很多原因。其一是因為一些人建議還是不觸碰免疫的好，免疫調劑本身的“度”并不好拿捏，需要極其謹慎小心。（這可能也是歐盟遲遲擱置免疫相關功能聲稱的原因）其二，免疫不同于其他領域，牽涉到的專業知識體系過于龐雜，我們自身的知識儲備很難消化。

今天我們重新把這個選題拿出來做并不是因為對于這個選題我們已經胸有成竹，恰是因為我們仍然在摸索，并且希望和業界同仁一同探討，于是才有了今天的主題。其實還有一些內容我們并沒有用很大的篇幅展開來講，比如為什么國內很多增強免疫力的保健食品都是以藥食同源的原料來生產的，為什么益生菌之于免疫越來越受到大家的關注，這些都是有待我們在今后的文章選題中做深入探討的。

不論如何，我們還是把這個選題拋了出來，而且有點意猶未盡的意思，所以2019年6月3-4日，歡迎所有關注免疫健康的朋友們來帝都赴您與新營養的“一期一會”，相信明年的第七屆新營養·領跑峰會上，一定能讓您不虛此行。